第三百五十四期期

红柿子是留下给天下的鸟儿吃的

（外一首）

云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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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面上的柿子渐次多了起来

多的时候像在搞一次次的展览

众多的小贩，穿街过巷

他们的叫卖此起彼伏

又甜又脆的柿子，占据半壁江山

可我不大喜欢

那样的口感和颜色

就常想小时候，一口猛下

满嘴爆汁的狂咽

但有一阵，我还是接受了奶奶

把柿子摘下来做成泡柿子的

那一部分

越往后走，树上的柿子

也就越来越少

它的色泽也会越来越红

这也是它最好吃的时候

但奶奶说那些个红柿子是留下给天下的

鸟儿吃的

山上，那片柿子红

山上，那片柿子的红不是鸟儿告诉我的

等那偏凉瘦弱的溪水销声匿迹

柿子，已潜伏进城

可是，我的味觉还是沉睡停留在山中

那片透红偏软的柿子上，还未打开

像鸟儿追逐着那些血红泛霜的果实

馋我一宿

秋冬的柿子树

在山上愈发沉重

它诱发三五成群的鸟儿大举进攻

树下，它们也不怕我

叽叽喳喳的嬉戏

我也快乐起来

山下的大娘在浇水

我高兴地冲她大喊：“大娘，你的儿女们呢？”

大娘笑道：“他们都飞出去了，很少回来

几天前，也有人拍。

自家的柿子，你摘些去，别摔着了。”

我点头，

像鸟儿飞进树丛

又像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