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了两间花店,给你一平米的寂静
马天天带着一脑子古怪的想法和她丈夫各自开了家花店,里面除了花,还有昆虫标本,动物骨架,植物设计品……有点像实验室。白天两人打理各自的店,休息时他们画画,种地,只愿人们经过,与植物发生片刻的连接。 天天做过广告人,时间一久,她总觉得像动物,每天朝九晚五,感受不到四季的变化,于是她辞职,有了花治MIZU。花治是一所植物生活实验室,坐落在胡同深处,若不留心,很容易错过。 平日里,店门口来往更多的是胡同里的大爷大妈,对于这样的选址,天天说,这是有意而为之。她想要花店呈现出来的风格,就像她所喜欢的花束一样,质朴野性,仿佛路边的野花,随手一扎呈现出来的样子,是一种“朴素的讲究”。 天天和小晨 这体现在花材的选择上,比方天天身旁的几株开着白色小花的植物,那是来自云南的黑种草,一年生,很少会出现在其他的花店里。再比方天天去世界各地旅行时,看到奇怪的花草,她都会以干花的形式带回来。 “人们总觉得花是奢侈品,其实不是。我希望我们的店是天然的,你进来就好像进了一个小森林一样的感觉,不追求过度的精致。” 时间久了,好口碑越传越远,有创业订阅号找他们谈生意,被天天拒绝了,她觉得,花治并不是一个拥有商业模式的店。“有的花店只卖玫瑰,这样它的成本会很低。而我们是漫山遍野、甚至到全世界去乱找花,成本很高,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商业模式呢?这只是我们的爱好而已。” 仿佛进入了小森林 谢家胡同的花治店以鲜切花为主,开设花艺课,晾晒干花,主要由马天天打理,而箭厂胡同的Lab店,则是她的先生小晨坐阵。按天天的话说,箭厂那家一看就是个男生的店,冷冷的感觉特别酷。那家店最开始是以画廊的形式呈现的,办过几次展览,在去年五月的时候,也变成了一个店。 店里以植物设计品居多,像个迷你自然博物馆,植物,昆虫标本,动物骨架,植物设计品……有种实验室的感觉。与其说是花店,更像一个艺术设计工作室,就像花治,在天天看来,更像一个外在的载体,延伸出植物和当代艺术相结合的可能性来。譬如“行走的花园”。 探讨植物和身体之间的关系 “行走的花园”是植物有关的艺术项目,一共做了两次,风格却完全不同。第一次在三里屯,以观众的参与为主。他们在一个店员身上插满小的塑料试管,里面装上水,然后给在场每个人都发一支叶子。店员在全场游走,而旁观者可以追着她,把手里的叶子插在她身上,那天现场气氛特别好,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天天说,他们是在探讨植物和身体之间的关系。 “我们可不可以去假扮一棵植物,去体会植物的感觉呢?大家往她身上插花,是用自发的行为在激活植物和身体之间的关系。我们看着她由零,慢慢长成一个全部布满植物的人。” 在三里屯出没的都是时尚年轻人,他们愿意享受这种互动的过程。而第二次,天天他们把“行走的花园”搬进了胡同里,面对的人群变成了大爷大妈。这个“怪怪的植物人”仿佛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日常的环境中,和坐在胡同巷子里乘凉的老人们形成了一个很有趣的反差。 天天说,这一次,是在激活城市和植物的关系,也由此激发人们对自然的思考。“其实现在胡同里的很多树都被砍掉了,为了走车,为了适应现在的社会的发展。所以,当在那样一个贫瘠、缺乏自然,但是人口密度又很高的社区里面出现了一坨巨大的植物在四处游走,实验性的视觉与市井的城市生活所形成的鲜明反差和对人心灵的震撼,是我们想要尝试去触及的。” 花治一角 平日里,她和小晨还会画画,在郊区有个画室,旁边有一小块田地,每天的生活很简单,白天两人在国子监路口分开,一人向左,一人向右,打理各自的花店。休息时就会去郊区那边画画,种种地。由于无法做到每天都去打理,她在那块地上种了些适合北京气候的好养活的草本植物,譬如玛格丽特,虞美人,薰衣草,鼠尾草,还有薄荷,迷迭香等一些香料。 每棵植物都是自然的独语者 至于未来如何,她觉得就是顺其自然。她对店铺的扩张没有那么大的欲望,身边也有很多花店在倒闭,这是无法去忽略的事实。毕竟人每天都要吃饭,但一年也不见得能送一次花。“花又不是人们的刚需。”天天笑着说。 但每棵植物都是自然的独语者,需要用心去对待交流,天天如是说。她发现很多植物在“花治”里长得特别好,拿回自己家就没有那么好了,养护方法是一样的。她觉得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那家店的客人多。“每个客人进来都会说,啊,好漂亮呀,这个植物好好呀,就会不断地去夸赞它,那些植物就会很喜悦,就越长越好了。” 一平方米的寂静 更多时候,天天发挥的场所就在花治的门口,胡同的深处,人们日常经过的地方。有时候,店里的花材多了,她会忽然来了兴致,在家门口做一些随手的公共艺术行为。胡同里常常会有一些放在外面的沙发椅子,也不知是被丢弃的还是专门摆在那供人坐的,反正常年放在那里,有的时候上面会搭着晾晒的被子衣物,平日里也有老头老太坐在那晒太阳聊天。 天天会抱着花材,找一把这样的椅子或沙发,突然在上面造出一个景来。她觉得这些东西都可以是植物的容器——一个长满绿色植物的沙发,骤然出现在寻常的街角,她给它起名叫“一平方米的寂静”。 任何东西都可以是植物的容器 她在做的时候,偶尔会有人驻足,看上一会儿也就走了。做好了之后,老头老太依然会和往常一样在旁边晒太阳。天天也不会特意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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